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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浩劫-第15章
zhyxsb
4 月前

看完那份警方口供后，我的手指几乎要将纸张捏碎。 李国铭——那个曾经和我就读同一所小学，但从来都不起眼的小学同学，竟然在十七岁就开始垂涎我母亲的美色，几年后更侵犯了她。 而母亲当年三十八岁，一个塬本充满活力，有自信，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。 口供中冰冷的文字描述着那晚发生的一切，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脏。 我彻夜未眠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，脑海中不断浮现母亲那张疲惫的脸。 她从未提起过这件事，甚至在我面前总是强颜欢笑。 直到今天，我才知道她独自承受了多大的痛苦。 第二天清晨，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间，看到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早餐。 她的背影比记忆中更加瘦弱，肩膀微微佝偻，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量。 我走过去，轻轻叫了一声： “妈…” 她转过身，勉强笑了笑： “子乐，醒了？早餐马上好。” 我看着她眼角的皱纹和略显苍白的脸色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我想问： “你还好吗？” 但话到嘴边，却变成了： “妈……我都知道了。” 她的手顿了一下，勺子“当啷”一声掉在锅里。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随即又低下头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 “……什么？” “警方的那份口供。” 我艰难地说，“国铭对你做的事。” 母亲的身体微微颤抖，她没有抬头，只是沉默地关掉了火。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 “妈……” 我走上前，想抱住她，但她却后煺了一步。 “子乐，这件事……已经过去了。” 她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。 “过去了？”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！ “他毁了你的生活！他——” “别说了！” 母亲突然打断我，眼眶泛红… “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。” 我愣住了。母亲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情绪，最后只是轻轻地说： “吃早餐吧。” 但我已经吃不下了。 三天后，我瞒着母亲去了监狱。 在冰冷的探视室里，我等待着国铭被带出来。 我的手心全是汗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 当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玻璃对面时，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 国铭比记忆中更加壮实，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懒散笑容。他拿起电话，歪着头看我： “哟，邓子乐？好久不见啊。” 我死死盯着他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： “你还记得我母亲吗？” 他挑了挑眉，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： “游阿姨？当然记得，她可是个‘好女人’！性感尤物啊！” 我的拳头猛地砸在玻璃上，狱警立刻上前警告我冷静。国铭却笑得更加猖狂： “怎么，生气了？你妈没告诉你吗？当年可是她先勾引我的！她没告诉你吗？” “闭嘴！” 我怒吼… “你他妈再敢污蔑她一句！” 国铭耸耸肩，眼神里满是轻蔑： “污蔑？我说的可都是实话。不过……反正你们也不会信。” 他凑近玻璃，压低声音… “你知道吗？我快出狱了。八年，够久了。” 我的血液瞬间冰冷： “你什么意思？” 他咧嘴一笑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： “意思就是……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…我还经常回忆起你妈穿丝袜的样子…那丝袜摸上去的丝滑触感…嘶～～～还有你妈的小穴…操了整夜都还是那么的紧致多汁！每当我射在她小穴里去时…你妈都会舒服到全身抽搐…” 我猛地站起来，恨不得冲进去撕碎他，但狱警立刻按住了我。国铭大笑着挂断了电话，转身离开，只留下我站在塬地，浑身发抖。 回到家后，我整夜无法入睡。国铭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的脑海里—— “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。” 他是什么意思？他还想做什么？ 而母亲似乎亦察觉到了我的异常，但她什么都没问。我们之间的沉默越来越深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我们。 几天后，我接到了陈叔叔的通知——国铭因为表现良好，刑期被缩短了半年。扣除假期后，他将在三个月后出狱。 我捏着拳头，感到一阵窒息。三个月……三个月后，这个恶魔就会重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。而更可怕的是，他毫无悔意，甚至扬言要报复。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。 那天晚上，我站在母亲的房门外，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声。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。我轻轻推开门，走到她床边，低声说： “妈，我们搬家吧。” 她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我： “什么？” “我们离开这里。去外国都行…” 我握住她的手… “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。” 母亲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摇了摇头： “子乐，我们逃不掉的。他……要来的…始终都会来。” “那难道我们就等着他来报复吗？” 我的声音颤抖着。 母亲看着我，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： “不，子乐。我们不能再被他毁了。” 她深吸一口气… “我会去申请禁制令，我们会报警，我们会保护自己。但……我们不会逃。” 我愣住了。母亲的眼神里，终于有了一丝光芒。 三个月后，国铭出狱了。 但我们没有躲。 母亲去见了心理医生，开始尝试面对过去的创伤。 而我，也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愤怒。 我们不再活在恐惧中，而是选择站起来，面对他。 而国铭出狱后的确试图接近我们，听说他有次躲在我们家附近，还趁妈妈他外出时，他立即走过去跟妈妈接触！ 但禁制令让他无法得逞。 警方也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。 最终，他因为违反禁制令而再次被捕。 那天晚上，母亲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。我们谁都没有提国铭，只是安静地吃着饭，享受着久违的平静。 “子乐。” 母亲突然开口。 “谢谢你。” 我抬头看她，发现她在微笑。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，真正的笑容。 “我们会好好的。” 她说… 我点点头，握住了她的手。 我心想着… “是的，我们会好好的。阴霾终将散去，而我们，将不会再被它吞噬…” 与此同时，妈妈趁大家在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同时，她捏着裤袋中的一支USB记忆棒，好像在沉思着什么… ——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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